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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2-04-30 06:45:55
我的外婆住在乡下,第一次去外婆家时,我就盯上了小院里的那些小小的豆荚,托着下巴,一看就是大半天。
我给它起名叫“豆荚树”,外婆曾一遍遍地纠正我:“那不叫‘豆荚树’,是豆荚藤。”而小小的我完全没听进去,还傻傻地问:“外婆,豆荚里会不会结珍珠啊?”外婆抬起头笑眯眯地说:“你觉得它是珍珠,它就是珍珠喽!”我想了一会儿便跑了出去,折下一朵豆荚花在院子里玩耍。直到外婆出来叫我吃饭,我才小心翼翼地将花插在泥土里,默念道:“吃完饭我就来看你。”
走进屋里,穿着围裙的外婆正把饭菜一碟碟地从厨房端到客厅。小院里闪动着外婆忙碌的身影,我走近外婆身旁,感受到了暖暖的亲情。满屋的饭菜香味,让人觉得格外亲切。外婆真是一个勤劳的人,她喜欢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,喜欢在屋前屋后种菜,还经常给住在城里的我们捎一些她的“劳动成果”。有时,顽皮的我会把她辛苦种的菜踩得七零八落,但她却从来没有责备过我。
时光飞逝,我长大了,也懂事了,不会再把豆荚藤叫成“豆荚树”了。外婆搬家的那天,我在离开之前仔仔细细地把小院看了个遍,也许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。我环视着曾经和外婆一起生活的小院,目光落在给我的童年时光带来无限遐想和乐趣的“豆荚树”上,然后轻轻说了声再见。
不知不觉,外婆已经年逾花甲,看报纸时都要戴上老花镜了。每当看见外婆弯着腰背着妹妹的书包,手里还拎着重重的东西上楼时,我都想上前帮她一把。有一天,我忍不住问外婆:“外婆,您说,院子里的‘豆荚树’还好吗?”外婆抬起头笑了笑,说:“没人癫痫早起赢用什么治疗给它浇水、施肥,豆荚刚长出来,就被胡同里的孩子摘去玩了。”然后,她摘下眼镜又轻轻地说:“好久都没有看见它了,可能都枯死了吧。”
我想,外婆一定和我一样想念着院子里的“豆荚树”。其实,那天,我还想问外婆:“外婆,你还好吗?”我爱外婆家的“豆荚树”,更爱勤勤恳恳的外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