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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的可能

我很讨厌他,非常、非常、非常地讨厌。我很少这么讨厌一个人,而他却打破了我一向爱好和平的自我坚持。

这样的恶因,是从幼儿园时,他天天扯我辫子的恶行、上学时老爱掀我裙子,让我对上学产生恐惧的恶状中种下的。

到现在为止,讨厌的感觉已经根深抵固、移除不易了。

当“讨厌”初出萌芽之际,我才小学;接着初中、高中,那是“讨厌”成长茁壮的时期;到大学时,“讨厌”的感觉已经像一棵大树一样盘踞在我的心里了。

初中时,不知道他是良心发现了,还是思想教育发挥了功效,反正他就是不会再像小学时那样的欺负我。

但,不欺负我,并不代表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
因为,从那个时候起,就开启了我人生中另一段痛苦的旅程。

那时,一些无聊人士竟拿我们两个人当话题,说什么我们两个是什么感情超好的“两小无猜”……

猜……猜你个大头啦!

我会猜的大概也只有猜说他今天又要用什么方法欺负我。

他大概也只会猜说他要在什么时候欺负我,我比较没有防备吧!

什么“两小无猜”,说我们两个人是“各怀鬼胎”还差不多。

不过只是倒霉地住得近,就得被凑在一起?

住得近也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决定的啊!那只能怪我爸妈跟他爹娘而已。

虽然我从小时就一直说服我爸妈搬家,但我的忠言却始终被逆耳挡除在外,进不了他们耳膜内。

局部癫痫怎么治疗好我韧性够,心情调适能力也强,才没被他折磨得精神崩溃。

只是,冤家似乎注定要路窄的,我就这样从小跟他一起同校到大学,就算是命中“带塞”也没有我这么衰吧?!

好不容易,不快乐的日子结束在大四毕业后:他去西部支教去了,而我则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,开始我美丽而幸福的粉领贵族上班生活。

但是,我想我上辈子可能欠了别人很多钱,所以被沮咒了!

因为。快乐的日子过了不到两年。我却……

“唉呀!你怎么会在这儿啊?”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。

那时我口里正咬着馒头,手上翻着早上跟君雅借来的最新一期的周刊。

听到这个声音时。刚咬下去的那白馒头,就这样好死不死地被吓得躲到喉咙的位置里去,然后,卡在那里,动弹不得。

我边咳边找水喝。心里一直祈祷站在我身后的最好不是他。

接着,一杯水出现在我眼前。“啊!怎么这么不小心?来。喝口水吧!”

我盯着举在我面前的那杯水……哇!好修长的手指!应该不是他的。

心情平静了一些些。

顺着手指头看上去,我着到了对方“孔武有力”的手臂。看起来十足的令人有安全感。

这么强壮的手臂,应该不是他的。

心跳于是也平稳了一些些。

顺着手臂再看上去。我看到了对方宽厚温暖的肩膀,这样的肩膀一定冬暖夏凉,枕靠着睡必定是又舒适又舒服。

合肥哪个医院治癫痫么英勇的肩膀,肯定不是他的。

神经于是又放松了一些些。

然后,我顺着眼的看上去,脖子、下巴、嘴唇、鼻子、眼睛……

“阿……”我的惨叫声允斥在办公室里。

“干吗?”他被我吓了一跳。

还好今天我来得早。目前只有我跟君雅来上班。君雅现在又离开办公室买早餐去了,所以,我的惨叫声,只被他一个人听到。

我被他吓得差点从椅子掉下去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睁得比平常大两倍的眼睛,可以说明我的惊吓程度。简直像是在七月半遇见鬼那样惊恐。

“干吗啦?这就是你的欢迎方式啊?”他啼笑皆非地凝视着我。那笑容是有魔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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